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被侯府赶出门后,我收养了三个孩子:一个成了妖妃,一个成了权臣,还有一个是敌国太子。后来亲生儿子问我:是否后悔过?我:你谁啊?

点击次数:167 发布日期:2025-11-22

隆冬寒风裹挟着雪粒子,割裂了侯府朱漆大门内外的两个世界。

她被推搡而出,腹中孩儿微动,冰冷地面刺骨,却不及心头寒凉。

侯府舍弃的,是她沈清辞,却不知,她将用一双手,养出三个足以倾覆天下的孩子。

那一日,她转身,眼中再无留恋,只有对未来的漠然与决绝。

01

“滚!你这个不祥的女人!侯府再容不下你!”

尖锐的叫骂声如同刀子般划破了沈清辞的耳膜。她踉跄了一步,腹部传来一阵剧痛,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身体里剥离出去。冰冷的雪地,刺骨的寒风,将她单薄的身子冻得瑟瑟发抖。她抬眼,望向那扇紧闭的朱漆大门,门楣上悬挂着“定远侯府”四个鎏金大字,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森冷。

“清辞!你快走吧!别再回来了!”一个丫鬟打扮的女子,偷偷塞给她一个沉甸甸的布包,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和不舍,“这是我攒的一些银两和几件旧衣,你路上小心。”

沈清辞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布包,指尖冰凉。她知道,这是她在这个侯府里,唯一得到的一丝温暖。三年前,她以商贾之女的身份嫁给定远侯府的二公子,本以为从此能安稳度日,却不想,二公子在成亲一年后便暴病而亡。侯府上下,都将她视为不祥之人,克夫、克子、克家门。如今,她腹中怀着二公子的遗腹子,却连生下来的机会都不给她。

“走!走得远远的!别让你的晦气再沾染侯府!”老夫人身边的嬷嬷,用一根木棍指着她,毫不留情地驱赶着。

沈清辞深吸一口气,强忍着腹部的绞痛和身体的虚弱,一步一步地挪动着。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,疼得她几乎要昏厥过去。她知道,如果她倒在这里,没有人会管她,甚至会有人拍手称快。她不能倒,她的孩子还在肚子里,她要活下去,为了这个未曾谋面的孩子。

她漫无目的地走着,寒风像是要将她撕裂。雪越下越大,很快就覆盖了她的脚踝,将她单薄的布鞋浸湿。饥饿、寒冷、疲惫,以及腹部的阵阵抽痛,让她意识逐渐模糊。她不知道走了多久,只觉得天地一片苍茫,白茫茫的雪地,仿佛没有尽头。

终于,她的双腿再也支撑不住,眼前一黑,重重地倒在了雪地里。意识消散的前一刻,她仿佛听到了婴儿微弱的啼哭声,那声音,像是在召唤她,又像是在为她哀鸣。

不知过了多久,沈清辞再次醒来,入眼的是破旧的茅草屋顶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草味。她挣扎着想坐起来,却发现浑身酸痛无力。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端着一碗热腾腾的米粥走了过来。

“姑娘醒了?可算醒了,你可吓死老婆子我了。”老妇人慈祥地笑着,将米粥递到她嘴边,“快喝点粥暖暖身子吧,你这一胎,可真是九死一生。”

沈清辞这才意识到,她已经生了。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,平坦了。心头一紧,她急切地问:“我的孩子呢?我的孩子在哪里?”

老妇人指了指旁边的小床:“在那呢,是个小公子,瘦瘦小小,可怜见的。”

沈清辞循声望去,小床上躺着一个包裹在破旧棉布里的婴儿,小小的脸蛋皱巴巴的,还在沉睡。她挣扎着下床,踉跄地走到小床边,颤抖着伸出手,轻轻触碰着孩子的脸颊。这是她的骨肉,她用生命换来的孩子。泪水无声地滑落,打湿了孩子的脸颊。

“他叫什么名字?”老妇人问道。

沈清辞看着孩子,心中百感交集。侯府将她逐出,她已不再是侯府的二少夫人。这个孩子,与侯府再无瓜葛。她要给他一个全新的开始。

“景辰。”沈清辞轻声说,声音里带着一丝坚定,“他叫景辰。”

景辰的到来,让沈清辞的生活变得更加艰难。她身无分文,只能靠着老妇人的接济和自己微薄的力气,在村子里做些浆洗缝补的活计。然而,苦难似乎并未因此止步。景辰从小体弱多病,经常生病,这让沈清辞的心弦时刻紧绷。她常常在夜里抱着发烧的景辰,无助地流泪。

就在她几乎要被生活的重担压垮的时候,命运再次给她送来了一个“惊喜”。

那是一个春日的午后,沈清辞抱着景辰在村口的小溪边洗衣服。突然,她听到了一阵微弱的哭声。她循声找去,发现一个被遗弃在草丛里的女婴。那女婴小小的身子蜷缩着,脸上沾满了泥土,却掩盖不住她精致的眉眼。她的哭声带着一种天生的娇弱,让人心生怜惜。

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颤。她想起了自己被侯府抛弃时的无助,想起了景辰初生时的弱小。她犹豫了。她已经有一个景辰,生活已是捉襟见肘,再多一个孩子,她真的能养活吗?

然而,当她看到女婴那双无助而清澈的眼睛时,她所有的犹豫都烟消云散了。她抱起了女婴,女婴在她怀里停止了哭泣,小手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襟。

“你这傻姑娘,自己都快活不下去了,还捡个孩子回来?”老妇人看着沈清辞怀里的女婴,无奈地叹了口气,却也递过了一件旧棉袄让沈清辞给孩子裹上。

沈清辞只是笑了笑,眼神坚定:“我能养活她。”

她给女婴取名叫柳如烟。如烟如画,沈清辞希望她能像烟雾般飘逸自由,又像画卷般美丽动人。她不知道,这个她从草丛中捡回来的孩子,日后会以另一种方式,震惊天下。

02

日子在艰辛中一天天过去。沈清辞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,每天起早贪黑,为了一家三口的温饱而奔波。景辰虽然体弱,却乖巧懂事,常常帮她做些力所能及的活。而柳如烟,随着年龄的增长,她的美貌也逐渐显露出来。

柳如烟生得极其漂亮,肌肤雪白,一双大眼睛顾盼生辉,天生带着一股娇媚之气。村里人见了,都说这孩子将来定是个祸水。沈清辞却不以为意,她只希望如烟能平安长大,过上好日子。她不仅教如烟识字,还教她一些女子该有的仪态和规矩,尽管她们身处陋室,但沈清辞总希望孩子们能有更好的未来。

柳如烟也聪明伶俐,学什么都快。她知道沈清辞的辛苦,常常偷偷地帮沈清辞做家务,或者捡些柴火。她对景辰也很好,虽然景辰体弱,但如烟总是护着他,不让村里的顽童欺负他。

然而,生活的磨难总是接踵而至。景辰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,一场风寒就能让他卧床不起。沈清辞为了给景辰买药,几乎花光了所有的积蓄。她看着景辰苍白的脸,心如刀绞。

就在这时,又一个孩子闯入了她的生活。

那是一个深秋的傍晚,沈清辞上山采药,在山脚下,她发现了一个昏迷不醒的少年。少年看起来约莫七八岁的年纪,衣衫褴褛,身上多处伤痕,但眉宇间却带着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坚毅。沈清辞犹豫了片刻,最终还是将他带回了家。

“娘,你又捡人回来了?”柳如烟看着躺在床上的少年,有些担忧地问道。她知道,多一个人,就多一张嘴,家里的负担会更重。

沈清辞摸了摸她的头,轻声说:“他受了重伤,不能见死不救。”

少年醒来后,沈清辞得知他名叫萧策。他没有提及自己的身世,只是说自己是从外地逃难而来,家人都死在了战乱之中。沈清辞没有多问,她知道有些事情不必深究。她悉心照料着萧策,给他熬药,为他清洗伤口。萧策虽然年纪小,却异常懂事,他默默地观察着沈清辞和景辰、如烟,眼神中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深沉。

萧策的到来,让这个本就贫困的家庭变得更加拮据。沈清辞不得不更加努力地干活,有时候甚至要到镇上给人做苦力。然而,萧策却展现出了他过人的天赋。他学习能力极强,沈清辞教给他的字,他很快就能掌握。他对数字和策略有着天生的敏感,常常能提出一些让沈清辞都感到惊讶的见解。

“娘,咱们这样种地,收成太少了。”萧策在田埂上,看着沈清辞弯腰劳作,认真地说道,“我知道镇上有个富商要买一批药材,不如咱们去采药卖给他,能换更多钱。”

沈清辞听了萧策的话,有些惊讶。她从未想过这些。在萧策的建议下,她真的去采了药,卖给了镇上的富商,果然比种地赚得多。萧策还帮她算账,规划着如何才能让家里的收支平衡。

柳如烟看着萧策,眼中闪烁着异样的光芒。她知道,萧策和她们不一样。他身上有一种天生的领袖气质,一种对权力的渴望。

景辰则对萧策有些疏远。他总是病恹恹的,看着萧策和如烟的聪明伶俐,他觉得自己格格不入。沈清辞看出了景辰的心思,她常常安慰他,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长处,不必与人比较。

沈清辞看着这三个孩子,心中五味杂陈。景辰是她的骨肉,却体弱多病;如烟美貌聪慧,却天生带着一股媚态;萧策则深沉内敛,有着远超常人的心智。她不知道他们的未来会走向何方,但她知道,她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,让他们活下去,活得更好。

03

岁月如梭,转眼间,三个孩子都已经长大。柳如烟出落得亭亭玉立,美艳不可方物。她的美,不是那种小家碧玉的清秀,而是带着一种勾人心魄的魅惑,仿佛天生就该站在高处,受万人瞩目。村里那些年轻的小伙子,见了她都会脸红心跳,却又不敢靠近。

萧策则变得更加沉稳内敛,他的眼神深邃,常常能洞察人心。他不再满足于村子里的小打小闹,他渴望更大的舞台。他白天跟着沈清辞做些营生,晚上则挑灯夜读,研习兵法政论。沈清辞知道他有大志,便倾尽所有,为他购置书籍,支持他读书。

景辰依旧体弱,但他却在书画上展现出了惊人的天赋。他画的山水灵动飘逸,画的人物栩栩如生。他没有萧策那样的抱负,也没有如烟那样的艳丽,他只是安静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用画笔描绘着他眼中的美好。沈清辞也尊重他的选择,为他准备笔墨纸砚,让他能沉浸在自己的兴趣之中。

沈清辞看着这三个孩子,心中既欣慰又担忧。他们都太出色了,出色到她这个平凡的母亲,都有些握不住他们的手。

“娘,我想到镇上去闯闯。”萧策有一天对沈清辞说道,眼神中充满了坚定,“我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,去学更多的东西。”

沈清辞沉默了。她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。萧策的志向,不是这个小山村能容纳的。她虽然不舍,却也知道不能阻拦。

“去吧。”沈清辞最终点了点头,眼中带着一丝不舍,“照顾好自己,娘等你回来。”

萧策走的那天,柳如烟也去送行。她看着萧策远去的背影,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。她知道,萧策这一去,定会一鸣惊人。而她自己,也开始有了自己的打算。

萧策离开后不久,柳如烟的美貌终于引来了麻烦。镇上一个富商的儿子,仗着家里的势力,看上了柳如烟,几次三番地前来骚扰。沈清辞想尽办法阻拦,但对方势力太大,她一个弱女子根本无力抗衡。

“娘,我不能连累你和景辰。”柳如烟对沈清辞说,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,“我决定了,我去镇上给大户人家当丫鬟,这样他们就找不到我了。”

沈清辞知道柳如烟是想保护她和景辰,但她不愿女儿去受苦。然而,柳如烟心意已决。

“娘,你放心,我不会让人欺负我的。”柳如烟抱了抱沈清辞,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,“我会找到属于我的路。”

沈清辞看着柳如烟远去的背影,心中充满了不安。她知道,如烟不是一个甘于平凡的女子,她的美貌,她的聪慧,注定了她不会是一个普通的丫鬟。

景辰看着萧策和如烟都离开了,他更加沉默了。他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发呆,手中的画笔却从未停下。沈清辞知道他孤独,却也无能为力。她只能陪伴在他身边,给他更多的温暖。

就在沈清辞以为生活会暂时平静下来的时候,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又一个孩子被送到了她的门前。

04

那晚,风雨大作,雷电交加。沈清辞和景辰紧闭着门窗,炉火跳动,勉强驱散着屋内的寒意。突然,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。沈清辞心中一紧,这种天气,谁会来?

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门,门外站着两个黑衣人,他们背着一个被雨水浸透的包袱。黑衣人没有多言,只是将包袱放在门口,留下一句:“此子天命不凡,望夫人善待。”便转身消失在夜色中,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。

沈清辞心中疑惑,打开包袱,里面是一个尚在襁褓中的男婴。男婴眉清目秀,虽然浑身湿透,却依然能看出他不同寻常的气质。他的襁褓内,绣着一种沈清辞从未见过的奇特纹路。

景辰也凑了过来,看着小婴儿,眼中充满了好奇。

“娘,这是谁家的孩子?”景辰问道。

沈清辞摇了摇头,她不知道。但她知道,这个孩子,她必须收养。那些黑衣人,绝非寻常之人。这个孩子的来历,一定不简单。

她给男婴取名叫赫连钰。赫连,是她随意想到的一个姓氏,钰,取其珍贵如玉之意。她将赫连钰抱进屋里,用温暖的毛巾擦干他的身体,给他换上干净的衣服。赫连钰不哭不闹,只是睁着一双乌黑的大眼睛,好奇地打量着四周。

赫连钰的到来,让这个家再次热闹起来。景辰对这个小弟弟充满了好奇,常常逗他玩耍。沈清辞则更加小心翼翼地照顾着赫连钰,她总觉得这个孩子身上,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。

赫连钰从小就与众不同。他学说话学得很快,但偶尔会蹦出一些沈清辞听不懂的词语。他力气也比同龄孩子大,眼神中总带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。他不喜欢和村里的孩子玩耍,总是独自一人坐在屋檐下,遥望着远方。

沈清辞发现赫连钰对兵器和地图有着浓厚的兴趣。她偶尔会在他玩耍的泥土上看到他用树枝画出的复杂地形图,或者用石子摆出的阵法。她知道,这个孩子,将来也注定不会平凡。

她也曾试图询问赫连钰的身世,但赫连钰总是沉默不语,或者顾左右而言他。沈清辞便不再追问,她知道,时机到了,一切都会水落石出。

然而,赫连钰的与众不同也给他带来了麻烦。村里人开始议论纷纷,说赫连钰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,担心他会给村子带来灾祸。沈清辞为了保护赫连钰,不得不更加小心谨慎。

与此同时,柳如烟和萧策的消息也陆陆续续地传到了村子里。

柳如烟果然没有让沈清辞失望。她先是在镇上的大户人家做丫鬟,凭借着她的美貌和聪慧,很快就得到了主家的赏识。后来,她被一位进京述职的官员看中,带入了京城。再后来,京城传来了消息,说那位官员将柳如烟献给了当今圣上,柳如烟凭借着她的倾城之姿和过人的心计,在后宫中步步高升,很快就获得了皇帝的宠爱,被封为昭仪,风头一时无两。

而萧策,也凭借着他的才华和谋略,在京城崭露头角。他先是考入了国子监,以优异的成绩毕业。随后,他进入了朝堂,从一个底层小官做起,凭借着他过人的政治手腕和对时局的精准判断,很快就得到了皇帝的赏识,职位一路高升。京城中,已经有人将他与当朝几位权臣相提并论。

沈清辞听到这些消息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为两个孩子的成就感到骄傲,却也为他们身处险境而担忧。深宫和朝堂,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。她只希望他们能平安。

赫连钰听到这些消息时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。他没有说什么,只是更加刻苦地研习兵法,仿佛在为将来做着准备。

景辰则对这些权势之争毫不关心。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画卷之中,用笔墨描绘着他心中的山水田园。沈清辞看着他,心中有些酸涩。她的亲生骨肉,似乎注定要与世无争。

05

时间如同流水,匆匆而过。赫连钰也长成了一个英俊挺拔的少年。他身材高大,面容冷峻,眼神中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威严。他的言谈举止,都透露着一种不凡的气度。村里人早已不敢再议论他,甚至对他有些敬畏。

沈清辞知道,赫连钰的身份,恐怕比她想象的还要尊贵。她曾偷偷观察过赫连钰的襁褓,上面的纹路,她后来在一本古籍上无意中看到过,那是某个异域小国的皇室图腾。她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测,但她不敢去证实。

赫连钰十八岁那年,一个风雪交加的夜晚,几名身着异族服饰的男子悄然来到了沈清辞的茅屋。他们跪在赫连钰面前,口称“太子殿下”,请求赫连钰随他们回国。

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颤,她的猜测果然没错。赫连钰,竟然真的是敌国的太子!她看向赫连钰,赫连钰的眼中没有丝毫惊讶,仿佛早已知晓这一切。

“娘,我要走了。”赫连钰转身,对沈清辞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舍,却也充满了坚定,“我必须回到属于我的地方。”

沈清辞没有说话,只是默默地为他整理行囊。她知道,她留不住他。赫连钰的命运,早就已经注定。

“娘,多谢您十八年的养育之恩。”赫连钰跪在沈清辞面前,重重地磕了三个头,“此恩此德,钰永世不忘。”

沈清辞扶起他,眼中含着泪水,却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:“去吧,去完成你的使命。”

赫连钰走了,带着他的使命和一群忠心耿耿的追随者,消失在茫茫雪夜中。

沈清辞的茅屋,再次变得冷清。景辰看着赫连钰的背影,眼神中带着一丝羡慕和落寞。他知道,自己永远不可能像他们那样,去闯荡天下。

京城的消息,依然源源不断地传来。柳如烟在宫中越来越得宠,甚至有传言说皇帝为了她,要废掉皇后。朝中大臣对此议论纷纷,有人称她为“妖妃”,祸国殃民。

萧策则在朝堂上呼风唤雨,他清除异己,培植党羽,权势滔天。他已经从一个普通的官员,成长为手握重权的一方大员。有人说他心狠手辣,有人说他精明果断,无论如何,他都成了朝堂上不可忽视的存在。

沈清辞的生活,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平静。她依旧在村子里做着浆洗缝补的活计,照顾着景辰。她偶尔会听到村里人议论京城里的“妖妃”和“权臣”,甚至有人提起敌国边境的异动,说敌国太子赫连钰已经归位,正在整顿军务,磨刀霍霍。

她只是默默地听着,心中却波澜起伏。她养大的三个孩子,一个成了妖妃,一个成了权臣,还有一个做了敌国太子。他们都在以自己的方式,搅动着天下的风云。而她,只是这个风暴之外的一个平凡老妇。

景辰看着沈清辞,他知道娘亲心中藏着许多秘密。他想问,却又不敢问。他只是默默地陪伴在沈清辞身边,用他的画笔,描绘着这个世界。

沈清辞有时会看着远方,眼神中充满了迷茫。她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是错,她只是尽了一个母亲的责任。她将自己的爱,分给了三个并非亲生的孩子,让他们得以成长,得以展翅高飞。

她偶尔也会想起侯府,想起那个将她抛弃的地方。她想起那个在她腹中的孩子,想起她被逐出家门时的绝望。但那些痛苦,似乎已经被岁月冲淡,变得模糊不清。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定远侯府的沈清辞了。

然而,平静终究是暂时的。边境战火渐起,敌国太子赫连钰率大军压境,直指中原。

京城内,妖妃柳如烟魅惑君主,权臣萧策一手遮天,朝堂之上,暗流涌动。

三股力量,犹如三条巨龙,盘旋交错,将整个天下搅得天翻地覆。

而这一切的源头,竟都与一个被侯府抛弃的女人息息相关。

当战火蔓延至这片她曾安身立命的土地,沈清辞的平静生活彻底被打破。

更让她心惊的是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,带着侯府的印记,悄然出现在她面前,他眼神复杂,似乎要揭开尘封已久的秘密。

06

战火很快就蔓延到了沈清辞所在的村子。

赫连钰率领的敌国大军,势如破竹,一路攻城略地。他们的铁骑踏过田野,焚烧村庄,百姓流离失所。沈清辞带着景辰,不得不再次踏上逃亡之路。她看着昔日宁静的村庄被硝烟吞噬,心中充满了悲凉。

“娘,为什么会这样?”景辰看着那些被烧毁的房屋,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解。

沈清辞没有回答。她知道,这都是她养大的孩子所造成的。一个在前方攻城略地,一个在后方搅弄朝堂,让这个国家内忧外患,不堪一击。

在逃亡的路上,沈清辞亲眼目睹了战争的残酷。她看到失去亲人的妇孺在路边哀嚎,看到饿殍遍野,尸横遍地。她的心,如同被刀割一般。她虽然养大了赫连钰,但她从未想过他会成为如此嗜血的将领。

与此同时,京城的消息也越来越糟糕。

柳如烟在宫中已经完全掌控了皇帝。她怂恿皇帝大兴土木,修建奢华宫殿,沉迷酒色,不理朝政。朝中忠臣屡次上奏劝谏,却都被柳如烟设计陷害,或贬谪,或赐死。她甚至利用皇帝的宠爱,干预朝政,培植自己的亲信,将后宫搅得乌烟瘴气,前朝也因此动荡不安。百姓们怨声载道,称她为“祸国妖妃”。

萧策则在朝堂上更加肆无忌惮。他利用柳如烟的权势,排除异己,将所有反对他的人都清除出去。他掌控了朝廷的兵权和财权,俨然成了大魏朝的实际掌权者。然而,他的铁腕政策也引发了民怨,许多地方的百姓开始揭竿而起,反抗朝廷的暴政。

沈清辞在逃亡的路上,听到了无数关于柳如烟和萧策的恶行。她知道,这两个孩子,已经彻底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样子。他们为了权力,为了欲望,不惜牺牲一切。

“娘,我们去哪里?”景辰拉着沈清辞的衣角,声音虚弱。他的身体在逃亡中变得更加糟糕,常常咳嗽不止。

沈清辞看着景辰苍白的脸,心中充满了愧疚。她为了养活那三个孩子,付出了所有,却忽略了自己亲生骨肉的感受。她想给景辰一个安稳的生活,却发现这片土地已经不再安稳。

就在他们逃到一个小镇时,沈清辞意外地遇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。那是定远侯府的老管家。老管家看到沈清辞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。

“沈……沈夫人?”老管家迟疑地喊道。

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跳。她已经很多年没有听到这个称呼了。她以为自己已经彻底摆脱了侯府的阴影,却没想到,侯府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这里。

“老管家,别来无恙。”沈清辞平静地说道,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
老管家打量着沈清辞,眼中充满了探究。他看到沈清辞虽然衣衫朴素,但气质依然不凡,身边跟着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。

“沈夫人,您……您可知道,京城里那位柳昭仪,还有那位萧大人,都与您有关?”老管家压低了声音,试探性地问道。

沈清辞的心弦猛地一紧。她知道,她的秘密终究是瞒不住了。

“老管家,此话何意?”沈清辞故作镇定地问道。

老管家凑近了一些,低声说道:“京城里有人传言,柳昭仪和萧大人,都是您当年收养的孩子。甚至,连那敌国太子赫连钰,也曾是您的养子。”

沈清辞没有说话,只是静静地看着老管家。

老管家见沈清辞没有否认,心中更加确定。他叹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侯爷和老夫人得知此事后,大为震惊。他们派我出来,就是想打探清楚。如果传言属实,那侯府当年……”

老管家没有说下去,但沈清辞明白他的意思。侯府当年将她逐出家门,如今她的养子养女却搅动天下风云,侯府恐怕会后悔。

“老管家,过去的事情,就让它过去吧。”沈清辞淡淡地说道,“我与侯府,早已再无瓜葛。”

老管家看着沈清辞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知道,沈清辞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商贾之女了。她的身上,多了一种历经风霜后的从容和淡定。

“沈夫人,侯爷和老夫人,想请您回侯府。”老管家最终还是说出了他的来意,“他们说,无论如何,您都是二公子的妻子,侯府的媳妇。景辰少爷,也是侯府的血脉。”

沈清辞闻言,心头一阵冷笑。侯府这是看到她的养子养女得势,想要攀附了?当年将她逐出家门的时候,可曾想过今日?

“不必了。”沈清辞冷冷地拒绝道,“侯府的门槛太高,我高攀不起。”

老管家还要再劝,沈清辞却已经带着景辰转身离去,不再理会他。她知道,侯府的出现,意味着她的平静生活将彻底被打破。

07

沈清辞带着景辰继续南逃。她知道,无论是大魏的京城,还是被赫连钰占领的北方,都已经不再是她能安身立命的地方。她只想找一个偏僻的山村,与景辰安稳度过余生。

然而,战乱之下,哪里还有真正的世外桃源?他们一路南下,却发现处处都是兵荒马乱。赫连钰的大军势如破竹,几乎已经攻到了长江以北。大魏的半壁江山,已经沦陷。

京城里,柳如烟和萧策的斗争也进入了白热化。

柳如烟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,竟然怂恿皇帝下旨,废黜了皇后,立她为贵妃,并赐下凤印,形同皇后。她的权力达到了顶峰,整个后宫都被她牢牢掌控。她甚至开始干预朝政,提拔自己的族人,将朝堂弄得乌烟瘴气。

萧策则对柳如烟的所作所为极为不满。他虽然利用柳如烟的权势,但他绝不允许一个妇人干预朝政。他开始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,与柳如烟的亲信展开了激烈的斗争。朝堂之上,党争日益激烈,忠臣良将纷纷被卷入其中,不得善终。

沈清辞在逃亡的路上,听到了许多关于他们的传闻。她知道,这两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,为了权力,他们已经彻底疯狂。

“娘,我堂之上,党争日益激烈,忠臣良将纷纷被卷入其中,不得善终。

沈清辞在逃亡的路上,听到了许多关于他们的传闻。她知道,这两人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,为了权力,他们已经彻底疯狂。

“娘,我好冷……”景辰在寒风中瑟瑟发抖,他的身体越来越虚弱,脸色苍白得吓人。

沈清辞紧紧地抱着景辰,将自己身上唯一的棉衣脱下来给他披上。她看着景辰痛苦的模样,心如刀绞。她发誓,一定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,让景辰好好活下去。

就在他们逃到一个偏远的小镇时,沈清辞意外地遇到了一个故人。那是当年侯府的丫鬟,小翠。小翠看到沈清辞,眼中充满了惊喜和担忧。

“夫人!真的是您!”小翠扑通一声跪在沈清辞面前,泪流满面,“奴婢找您找得好苦啊!”

沈清辞扶起小翠,心中充满了疑惑。小翠怎么会在这里?

小翠告诉沈清辞,侯府如今也大不如前。定远侯府因为当年将沈清辞逐出家门,如今沈清辞的养子养女得势,侯府上下都惶恐不安。特别是当赫连钰的大军攻入中原后,侯爷更是寝食难安,生怕赫连钰会报复侯府。

“侯爷和老夫人,如今才知道当年错怪了您。”小翠哭着说道,“他们派奴婢出来,就是想找到您,请您回侯府。他们说,只要您肯回去,他们愿意给您最高的礼遇,让您做侯府的当家主母。”

沈清辞听了小翠的话,只觉得一阵讽刺。当年她身怀有孕,被侯府无情抛弃,如今却要她回去做当家主母?这世道,真是可笑。

“小翠,你回去告诉侯爷和老夫人,我沈清辞,早已不是当年的沈清辞了。”沈清辞冷冷地说道,“我与侯府,再无瓜葛。我不会回去。”

小翠还要再劝,沈清辞却已经带着景辰离开了。她知道,侯府的出现,只会让她更加烦恼。她只想远离这些是是非非,带着景辰找一个安稳的地方。

然而,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她如愿。

就在他们离开小镇的路上,突然遭遇了一队溃兵。溃兵们杀红了眼,见到人就抢,见到东西就夺。沈清辞为了保护景辰,拼尽全力与溃兵周旋。

就在她几乎要力竭的时候,一支身穿黑色铠甲的军队突然出现,将溃兵们团团围住。为首的将领,身形挺拔,面容冷峻,正是她的养子——萧策!

萧策看到沈清辞,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复杂。他没有想到,会在这里遇到沈清辞。

“娘!”萧策翻身下马,快步走到沈清辞面前,眼中带着一丝愧疚,“您怎么会在这里?”

沈清辞看着萧策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养子,如今的权臣。

“我只是想找个安稳的地方。”沈清辞淡淡地说道。

萧策看着沈清辞身边的景辰,眼中闪过一丝异样。他知道,景辰是沈清辞的亲生骨肉,也是侯府的血脉。

“娘,京城太乱了,您和景辰跟我回北境吧。”萧策突然说道,“北境如今由我掌控,我能保证你们的安全。”

沈清辞闻言,心中一惊。北境如今是赫连钰的地盘,萧策竟然说北境由他掌控?这意味着什么?难道萧策已经与赫连钰勾结?

“萧策,你……”沈清辞看着萧策,眼神中充满了探究。

萧策没有解释,只是再次说道:“娘,北境是如今最安全的地方。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们。”

沈清辞犹豫了。她知道萧策如今的权势,如果他真的能保证她和景辰的安全,那也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。然而,她也知道萧策的野心,她不想被卷入他的权力斗争之中。

最终,为了景辰,沈清辞还是答应了萧策的提议。她跟着萧策的军队,一路北上。

08

沈清辞和景辰跟着萧策的军队北上,一路上,她亲眼目睹了萧策的铁腕手段。他训练军队,整顿吏治,将北境治理得井井有条。百姓们虽然对他心存敬畏,却也对他心悦诚服。沈清辞知道,萧策是一个天生的政治家,他有能力治理好一个国家。

然而,北境终究是赫连钰的地盘。沈清辞心中始终有着一丝不安。她不知道萧策和赫连钰之间,到底是什么关系。

直到有一天,萧策将沈清辞和景辰带到了一座隐秘的山谷。山谷中,有一座宏伟的宫殿,宫殿内守卫森严,气氛肃穆。

“娘,这里是赫连钰的行宫。”萧策对沈清辞说道,“他如今正在前线指挥作战,这里由我代为看管。您和景辰在这里,绝对安全。”

沈清辞闻言,心中一惊。赫连钰竟然将他的行宫交给萧策看管?这说明两人之间的关系,非同寻常。

在行宫中,沈清辞和景辰得到了最好的照顾。景辰的身体也渐渐好转。他开始在这里作画,将山谷中的美景描绘在画卷上。沈清辞看着景辰脸上久违的笑容,心中稍稍放松了一些。

然而,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。

一天,萧策突然来到沈清辞的住所,神色凝重。

“娘,京城出事了。”萧策说道,“柳如烟……她被废了。”

沈清辞闻言,心中一颤。她知道,柳如烟在宫中树敌太多,迟早会有这一天。

萧策告诉沈清辞,柳如烟因为独揽大权,残害忠良,最终引起了朝中大臣和皇室宗亲的强烈不满。他们联手发动政变,废黜了柳如烟的贵妃之位,并将她打入冷宫。皇帝也因此受到了惊吓,卧床不起。

“那皇帝呢?”沈清辞问道。

萧策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:“皇帝……驾崩了。”

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沉。皇帝驾崩,柳如烟被废,京城里恐怕已经乱成一锅粥了。

“萧策,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做?”沈清辞看着萧策,眼神中充满了探究。

萧策眼中闪烁着野心勃勃的光芒:“娘,如今大魏内忧外患,民不聊生。赫连钰的大军已经攻到了长江。大魏,已经无可救药了。”

沈清辞闻言,心中一惊。萧策这是要……

“我要取而代之。”萧策冷冷地说道,语气中充满了决绝,“我不会让大魏就此灭亡,我要建立一个全新的王朝。”

沈清辞看着萧策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知道,萧策的野心早已昭然若揭。他想做的,不仅仅是一个权臣,他想做的是皇帝。

“你和赫连钰……”沈清辞迟疑地问道。

萧策笑了笑,笑容中带着一丝狡黠:“我和他,是盟友。他攻下北方,我掌控南方。待时机成熟,我们便能一统天下。”

沈清辞闻言,心中震惊。原来,萧策和赫连钰早就勾结在一起了。他们一个从外部进攻,一个从内部瓦解,最终目的都是为了瓜分大魏的江山。

“那柳如烟呢?”沈清辞问道,“她如今身陷冷宫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萧策眼中闪过一丝冷酷:“她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。我会派人去冷宫,给她一个了断。”

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颤。她知道萧策心狠手辣,但她没想到他对曾经的养姐,也能如此绝情。

“萧策,她毕竟是你的养姐!”沈清辞忍不住说道。

萧策冷笑一声:“娘,在权力面前,没有亲情可言。她若不死,只会成为我的隐患。”

沈清辞沉默了。她知道,她已经无法阻止萧策了。她的三个养子养女,都已经走上了他们各自的道路,而这些道路,都充满了血腥和残酷。

就在这时,行宫的守卫突然来报,赫连钰回来了。

沈清辞的心头猛地一跳。她知道,她和赫连钰的见面,终究是无法避免的。

赫连钰穿着一身黑色铠甲,风尘仆仆地走进宫殿。他看到沈清辞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娘。”赫连钰走到沈清辞面前,单膝跪地,行了一个大礼,“儿臣回来了。”

沈清辞看着赫连钰,心中百感交集。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曾经的养子,如今的敌国太子。

“起来吧。”沈清辞轻声说道。

赫连钰站起身,看向萧策,眼中闪过一丝冷光:“萧策,京城的情况如何?”

萧策将京城发生的一切,详细地告诉了赫连钰。赫连钰听完,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“好!真是天助我也!”赫连钰大笑道,“如今大魏内乱,正是我们一统天下的好时机!”

沈清辞看着他们,心中充满了悲凉。她养大的三个孩子,如今却成了毁灭这个国家的罪魁祸首。

09

赫连钰和萧策联手,很快就攻下了大魏的半壁江山。他们一个从北方进攻,一个从南方策应,大魏的军队节节败退,根本无力抵抗。

京城内,柳如烟最终还是死在了冷宫之中。萧策派人给她送去了一杯毒酒,了结了她的性命。沈清辞得知这个消息后,心中一阵悲凉。她曾希望柳如烟能过上好日子,却没想到她最终会落得如此下场。

然而,柳如烟的死,并没有让沈清辞感到解脱。她知道,这只是权力斗争中的一个牺牲品。

赫连钰和萧策的联手,让整个天下都陷入了战火之中。百姓们流离失所,饿殍遍野。沈清辞看着这一切,心中充满了痛苦。她想阻止他们,却又无能为力。

景辰的身体在行宫的调养下,虽然有所好转,但他的心却越来越沉重。他常常一个人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战火,眼神中充满了悲伤。他知道,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母亲。

“娘,我们为什么不能阻止他们?”景辰有一天对沈清辞说道,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。

沈清辞看着景辰,眼中充满了愧疚。她知道,景辰的心中充满了善良和悲悯。

“景辰,有些事情,不是我们能阻止的。”沈清辞轻声说道,“他们都有自己的命运,自己的选择。”

景辰沉默了。他知道沈清辞说的是事实,但他心中依然无法接受。

就在赫连钰和萧策即将攻入京城的时候,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行宫之中。

那是定远侯。定远侯如今已经苍老了许多,他的脸上布满了皱纹,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绝望。他看到沈清辞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

“清辞……”定远侯颤抖着喊道。

沈清辞看着定远侯,心中没有一丝波澜。她知道,定远侯来这里,一定是为了求她。

定远侯告诉沈清辞,京城已经危在旦夕。皇帝驾崩,柳如烟被废,萧策和赫连钰联手攻城。大魏,已经到了亡国的边缘。

“清辞,我知道当年侯府对不起你。”定远侯老泪纵横,跪在沈清辞面前,“但求你看在景辰是侯府血脉的份上,救救大魏吧!”

沈清辞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定远侯,心中没有一丝怜悯。当年侯府将她逐出家门的时候,可曾想过今日?

“侯爷,大魏的存亡,与我何干?”沈清辞冷冷地说道,“我只是一个被侯府抛弃的女人,我没有能力拯救大魏。”

定远侯还要再劝,萧策和赫连钰却突然走了进来。他们看到定远侯跪在沈清辞面前,眼中都闪过一丝惊讶。

“侯爷,您这是在做什么?”萧策冷冷地问道。

定远侯看到萧策和赫连钰,眼中充满了恐惧。他知道,这两个人,就是毁灭大魏的罪魁祸首。

“萧大人,赫连太子……”定远侯颤抖着说道,“老臣求你们,放过大魏吧!”

萧策和赫连钰对视一眼,眼中都充满了不屑。

“侯爷,大魏已经无可救药了。”赫连钰冷冷地说道,“我们只是顺应天命。”

定远侯绝望了。他知道,大魏已经无力回天。他看向沈清辞,眼中充满了祈求。

“清辞,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大魏灭亡吗?”定远侯问道。

沈清辞没有回答。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定远侯,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。

就在这时,景辰突然从房间里走了出来。他看着跪在地上的定远侯,又看了看沈清辞、萧策和赫连钰,眼中充满了悲伤。

“祖父!”景辰走到定远侯面前,将他扶了起来,“您别这样。”

定远侯看着景辰,眼中闪过一丝欣慰。他知道,景辰是侯府唯一的希望。

“景辰,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。”定远侯对景辰说道,“你是侯府的血脉,你一定要为侯府延续香火。”

景辰没有说话,只是紧紧地握住了定远侯的手。

沈清辞看着景辰,心中五味杂陈。她知道,景辰的心中充满了善良和责任。

最终,定远侯带着绝望离开了行宫。他知道,大魏已经无可救药了。

10

京城最终还是被攻破了。赫连钰和萧策联手,攻入了皇宫。大魏的皇帝,在绝望中自尽。大魏王朝,就此覆灭。

赫连钰登基为帝,建立了新的王朝。萧策则被封为摄政王,权倾朝野。他们实现了他们的野心,成为了这片土地上新的主宰。

沈清辞和景辰则留在了赫连钰的行宫中。赫连钰虽然登基为帝,但他依然尊称沈清辞为“娘”,对她礼遇有加。萧策也时常来探望沈清辞,向她汇报朝政。

沈清辞看着这两个曾经的养子,如今的帝王和摄政王,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她不知道自己是该骄傲,还是该悲伤。

景辰则在行宫中过上了平静的生活。他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画卷之中,用笔墨描绘着他心中的山水田园。他不再关心世间的权力斗争,他只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。

然而,命运似乎并不打算让他如愿。

一天,赫连钰和萧策正在行宫中商议朝政。突然,一个身穿华服的男子走了进来。男子面容英俊,气质不凡,但眼神中却带着一丝疲惫和沧桑。

沈清辞看到男子,心头猛地一跳。她认出了他,他是定远侯府的嫡长子,也是当年侯府二公子的堂兄。

男子走到沈清辞面前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看着沈清辞,又看了看赫连钰和萧策,最终将目光落在了景辰身上。

“景辰。”男子轻声喊道。

景辰闻言,抬起头,看向男子。他有些疑惑,他从未见过这个人。

男子走到景辰面前,眼中闪过一丝悲伤。他伸出手,轻轻抚摸着景辰的脸颊。

“景辰,我是你的大伯。”男子说道,“我叫李承泽。”

景辰闻言,心中一惊。他知道,李承泽是侯府的嫡长子,也是侯府未来的继承人。

“大伯?”景辰有些疑惑地问道。

李承泽点了点头,眼中充满了愧疚。他看向沈清辞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。

“母亲。”李承泽突然跪在沈清辞面前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,“您可曾后悔过?”

沈清辞闻言,心头猛地一颤。她看着跪在她面前的李承泽,又看了看身边的景辰,以及远处的赫连钰和萧策。她的脑海中,闪过无数画面。

侯府的冷漠,雪地的刺骨,景辰的弱小,如烟的美貌,萧策的聪慧,赫连钰的坚毅……

她的一生,跌宕起伏,充满了磨难和选择。她曾被侯府抛弃,曾为了生存而挣扎,曾为了养活四个孩子而付出所有。她看着他们一个个长大,一个个走向不同的命运。

她看着李承泽,眼中没有一丝波澜。她的心,早已在岁月的磨砺中变得坚硬。

“你谁啊?”沈清辞淡淡地说道,语气中带着一丝漠然和疏离。

李承泽闻言,身体猛地一颤。他抬起头,看向沈清辞,眼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。他没有想到,沈清辞会说出这样的话。

景辰看着沈清辞,又看了看李承泽,眼中充满了疑惑。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
赫连钰和萧策看着沈清辞,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。他们知道,沈清辞已经彻底斩断了与侯府的一切联系。

沈清辞没有再看李承泽一眼。她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,眼神中充满了平静。她的心,早已不再属于侯府,也不再属于那些曾经的羁绊。她只是她自己,一个历经风霜,活出自己的沈清辞。

她养大的三个孩子,一个成了妖妃,一个成了权臣,一个做了敌国太子。他们都以自己的方式,搅动了天下风云。而她,只是这个风暴之外的一个平凡老妇,但她的心,却比任何人都强大。她不后悔自己的选择,因为她活出了自己的精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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