美国或成新一波反犹浪潮中心，以色列学者校园警告，揭示历史真相与隐秘担忧

以色列历史学者约西·科恩警告：美国或成未来犹太人暴力浪潮的中心

特拉维夫的冬天有股咸湿味，海风一吹，人就想缩脖子。约西·科恩常在校园那条老橄榄树小径上走，他今年七十出头，背微微驼着。学生说他讲课像翻旧箱子，总能摸出些别人没见过的史料。他父母是波兰来的二战幸存者——母亲年轻时躲在教堂地窖里半年，靠神父送面包活下来；父亲腿上至今还有集中营刺下的编号。家里的餐桌上，从来不缺关于欧洲反犹浪潮的故事，这些记忆后来全被他带进了课堂和书里。

1980年代，他博士论文写的是中世纪法兰德斯地区犹太商人的生存策略——当时为了避开驱逐令，他们会把货物藏进修道院地窖，再用基督徒朋友名义转卖。这种细节让他成了同辈里少见的“档案派”，手里攥着原始文献，不爱空谈理论。2023年，他领了个国际项目，要把全球反犹事件按时间、地点、类型做数据库。他笑说这是“给后人留个防火墙”。

可到2025年春天，在一次耶路撒冷的小型研讨会上，他话锋一转，说了一句让现场安静下来的话：“如果下一次大规模屠杀发生，很可能是在美国。”这不是危言耸听，而是他盯着数据看出来的一种熟悉模式——就像1920年代东欧谷物歉收前夕，那些流言总是先在集市上传开，然后才有人动手砸店铺。

过去几年，美国反犹事件数字飙得吓人。《反诽谤联盟》统计，2023年有3325起，比前年涨三成；到了2024年直接破万。从纽约皇后区地铁站墙上的涂鸦，到加州大学校园里的辱骂标语，都算其中。有几件事尤其扎眼：2018年的匹兹堡会堂枪击案死了11个人，我去过那条街，对面就是家百吉饼店；还有2022年的德州人质劫持，那四个人困在祷告厅整整十一小时。据科恩比对，这种频率和19世纪末经济恐慌期很像，当时俄裔与东欧裔移民刚登陆，就被扣上抢饭碗的帽子。

他说，美国的问题还卡在结构性矛盾：人口比例只有2%的犹太群体，却集中掌握金融、法律、媒体等领域资源。这话不好听，但职业分布摆在那里——曼哈顿诊所门口排队的大多姓Goldberg或Levy，好莱坞片厂创始名单也密密麻麻全是意第绪口音。而这种现实，很容易变成人们茶余饭后的怨气来源。我查到2008年的盖洛普民调，有17%的受访者明确表示“不喜欢”犹太人，其中包括部分拉美裔和非洲裔群体，以及极右白人圈层的人。当情绪遇到导火索，比如巴以冲突升级，就更容易爆发。今年1月拜登公开批评以色列轰炸加沙“不分青红皂白”，这放在过去简直不可想象，也说明国内舆论正在拐弯。

我去年夏天去弗吉尼亚采访一个退役军官，他提起2017年夏洛茨维尔游行，说那些高举火把的人喊“Jews will not replace us”时，让他想起自己驻伊拉克看到宗派冲突前夜那股躁动劲儿。“你知道吗？他们喊完口号，就开始找替罪羊。”他说完点了一根烟，不再多说。在社交媒体时代，这类暗流更快蔓延，QAnon阴谋论早已不局限于地下论坛，据皮尤研究中心的数据，仅2021年底相关视频浏览量就破百万次。在疫情失业高峰期，有三成低收入受访者相信“经济由少数富裕家庭操控”，而这些家庭往往被暗指为犹太背景，这是老掉牙但顽固的叙事框架。

科恩最擅长的是历史对照。他曾花两个月跑遍德国南部几个小镇，看14世纪黑死病时期驱逐令原件，上面盖着蜡封印，还能闻到霉味。他发现，每一次大规模迫害之前，都伴随着经济衰退与政治极化。当下美国，两样都沾边，更别提枪支泛滥这一额外风险因素。“政府未必会直接参与，但社会偏见失控的时候，它也挡不住。”这是他的原话，我记得很清楚，因为当时旁边坐的一位法国学者还轻声嘀咕：“这跟我们祖辈经历过的一模一样。”

美以关系本身也是双刃剑。从尼克松时代开始，美国就在联合国否决数十项针对以色列的不利决议；1981年签署战略合作协议后，以色列隔一年打黎巴嫩，美国依然帮忙挡箭。今年初，《阿拉伯新闻》披露五角大楼批准超过百笔武器交易，总重逾五万吨。但另一方面，以色列并非每次都买账，比如1982年拒绝里根和平计划，还继续推进定居点建设。这种长期偏袒，让不少普通美国选民觉得政策被某个利益集团绑架。一旦国会通过限制批评以色列言论的新法案，引发抗议只是时间问题，而抗议中混入赤裸裸反犹标语，也就在意料之内了。

去年底我翻《纽约时报》，看到布朗大学的大屠杀史专家奥默·巴托夫写文章，把加沙行动定性为“具有灭绝性质”。另一个叫阿莫斯·戈德伯格的人则接受法国记者采访，说如果加沙从地图上消失，那就是事实上的种族灭绝。这类声音不仅来自敌对阵营，也来自深知纳粹史实的人，他们担心的是政策本身正推高全球范围内对整个民族的不信任感。而乔治城大学的一篇评论更尖锐：指出以方频繁用“大屠杀”作比喻，却回避巴勒斯坦平民伤亡问题，这等于削弱这个词汇原本承载的历史重量感，使其变成政治工具之一部分，从而刺激更多逆向情绪滋生。

今年五月，加州一所小学收到匿名威胁信，上面夹着几枚弹壳；芝加哥红线地铁车厢出现喷漆字样，把六芒星画进瞄准镜图案里。我问当地警员有没有嫌疑目标，对方摇头，“这种事，你抓一个，还有十个躲起来”。与此《华盛顿邮报》透露部分美制武器出口数据未公开，引发坊间猜测华府是否要调整中东棋局布局。

晚春的时候，我又碰见科恩教授，他穿件褪色毛衣，在咖啡馆角落改学生论文。我随口问，如果真如你预判，会是什么引爆点？他抬头笑笑，“没人知道哪颗石子最后压断骆驼背，只知道草已经堆满院子。”窗外有只猫跳上阳台，一脚踩翻花盆，我们都愣了一秒，然后各自低头忙自己的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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