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联解体欠下千亿美元债务,俄罗斯还了26年,光是中国就还了2
1998年寒冬,莫斯科郊外的空军基地里,机械师伊万正对着米格29战机发呆。
这架曾经叱咤风云的战鹰已经三个月没加过油了,蒙着厚厚一层灰。
"再这么下去,怕是要拿战斗机换土豆了。"他嘟囔着往手上哈了口热气。同一时刻,克里姆林宫里,刚接手烂摊子的普京面对着财政部的报告直嘬牙花子——好家伙,千亿美元外债压顶,国内物价飞涨得比火箭还快,最要命的是连精锐部队的军饷都拖欠半年了。
这事儿还得从苏联解体那会儿说起。那阵子可真是乱成一锅粥,十五个加盟共和国拍拍屁股散伙,唯独债务全砸俄罗斯头上。更绝的是苏联当年搞国际援助那个豪横劲儿,印度要军火给军火,古巴缺石油送石油,临了一算账傻眼了——光是印度就欠着100亿,古巴260亿,连中国那边都记着4亿美元的袜子钱。没错,就是字面意思的袜子钱,当年苏联轻工业不行,部队的袜子拖鞋都是找中国买的,结果付不起现钱打个白条。这事儿搁现在想想都觉得魔幻,一个能把卫星送上天的主儿,居然连袜子都要赊账。
叶利钦那会儿搞休克疗法算是把经济彻底整歇菜了,物价直接坐火箭。有个段子说当时莫斯科大街上有人拎着一麻袋卢布买面包,结果排到跟前一看价码又涨了,气得直接把钱扔河里——反正也没几张票子值钱。这节骨眼上西方债主们还天天上门催账,那架势比黄世仁讨债都狠。有人劝普京干脆赖账算了,横竖苏联都没了。偏他不干这缺德事,心里门儿清:要真赖账往后国际市场上谁还敢跟俄罗斯做生意?军火买卖还做不做了?能源生意还谈不谈了?
转机出现在2000年后。国际油价开始往上窜,普京一拍大腿:这不就来钱道了吗?俄罗斯别的不多就是油气多,拿这个当筹码跟债主们慢慢周旋。对德国就说北溪管道给优惠价,债务咱们慢慢算;跟中国商量远东石油合作优先,袜子钱分期付款。最逗的是印度,人家直接甩过来一堆贬值的卢比:"要钱没有,要命也没有,就这玩意儿爱要不要!"把俄罗斯财政部那帮人气得差点背过气去。这买卖做得,跟1947年国民党发金圆券有一拼。
中国这笔账还得最有意思。2005年签协议的时候俄方代表脸都绿了——24年啊,四亿美金要还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。但话说回来人家中国够意思,当初也没往死里催债。作为回报俄罗斯把远东石油开发权开了绿灯,后来军购订单更是源源不断。现在回头看这步棋走得够聪明,既保住了国际信誉又拉了个长期客户。倒是有毛子官员私底下吐槽:早知今日,当年就该让老大哥多买点中国袜子,搞不好还能谈个批发价。
最难啃的骨头是古巴那260亿。卡斯特罗多精啊,两手一摊说咱们革命兄弟谈钱多伤感情。普京也不傻,既然现钱要不回来干脆换资源:军港租用权、监听站使用权、石油勘探权,能抵多少是多少。债是抵掉了,可这买卖到今天都没回本——哈瓦那港那点儿租金,连利息零头都不够。这买卖做得,跟拿貂皮换窝头差不多。
2017年最后一笔债务结清那天,俄财政部那帮人开了瓶伏特加庆祝。26年啊,整整一代人的时间,总算是把这口千年老锅给甩掉了。不过要说完全解脱还为时尚早,抵债换来的那些海外资产和开发权,到现在还有大把没变现的。叙利亚那个军港倒是挺好,可战乱不断根本没法正常运作;古巴那些项目更悬,美国一封锁全抓瞎。倒是跟中国的合作越来越顺当,当初24年分期还的袜子钱,现在看简直像白送了个大客户。
俄罗斯老百姓对这事的看法挺有意思。老一辈觉得普京硬气,没给战斗民族丢脸;年轻人可不管这套,说有钱先修修马路不行吗?不过平心而论,这场持续26年的经济仗打得不容易。国际信用这玩意儿像信用卡,要刷爆很容易,想重建可就难了。现在俄罗斯发国债还有人买,军火生意照做,油气照卖,多少跟当年咬牙还债攒下的信誉有关。要不怎么说国际关系像谈对象呢,信用破产比真破产还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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