谷正文回忆:张志忠是条硬汉,蔡孝乾没底线,出卖老部下时眼睛都不眨,连叛徒都不如,特务都看不起他,太丢人!
1950年的台北,夜里总裹着一层冷得刺骨的风,尤其是监狱那片区域,铁栏杆透着寒气,刑具碰撞的声响偶尔飘出来,听得人心里发紧。
在这座监狱里,特务头子谷正文见惯了各种场面——他抓过上千个地下党,老虎凳、电刑这些手段轮番用,再硬的人,要么跪着求饶,要么吐尽秘密,直到一个叫张志忠的人,打破了他所有的“经验”。
多年后,谷正文在回忆录里还反复提这个人,语气里藏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敬佩:“在所有被捕的人中,张志忠可称唯一硬汉。”
要知道,谷正文本身就是个“叛徒老手”——他早年也是地下党,被捕后立刻变节,转头就帮国民党抓自己昔日的同志,手段狠辣又懂套路,能让他说出“硬汉”两个字,张志忠到底做了什么?
故事要从1950年2月7日的深夜说起。台北新公园附近,有一家中西大药房,二楼的灯还亮着,张志忠就坐在桌前,手里还攥着没来得及收好的秘密文件。
突然“砰”的一声,房门被特务踹开,手电筒的光齐刷刷照在他脸上,换作别人早慌得手忙脚乱,可张志忠只是慢慢抬起头,语气平静得像在说“今天天气不错”:“知道你们会来,我等很久了。”
这话让领头的谷正文都愣了——他抓过那么多人,要么喊冤,要么反抗,从没见过有人“等”着被抓。
更让他意外的还在后面,张志忠看着他,接着说:“这阵子我几度想死,却没勇气,现在你们来了,正好帮我两件事。第一,帮我死;第二,把我孩子养大,记住,千万别让他碰政治。”
谷正文当时心里还犯嘀咕:这人怕不是吓傻了,说胡话呢?可接下来的日子,他才明白,自己错得有多离谱。
为了让张志忠开口,谷正文的“狠招”全用上了。先是老虎凳,几块砖头垫在脚下,腿被硬生生掰成直角,疼得人冷汗直冒,可张志忠咬着牙,一声不吭;见这招没用,电刑又接上了,电流穿过身体的时候,人会控制不住地抽搐,不少人扛不过这一下就招了,可张志忠还是没吐一个字。
后来打得更狠,三根肋骨都被打断了,他疼得蜷缩在地上,脸色惨白,可只要有人问他“同党是谁”“文件藏在哪”,他要么闭着眼不说话,要么就冷冷地看着对方,一句话都不肯多讲。
硬的不行,谷正文又换软的——他太懂人心了,知道很多人嘴硬,无非是抱着“还有希望”的侥幸,要么为了自己,要么为了家人。
他凑到张志忠跟前语气放软:“只要你把知道的都说出来,我保证让你儿子杨杨过上好日子,不用跟着受苦。”
见张志忠没反应,他又接着劝:“你认识的那些人,早就招了,你一个人扛着有什么意义?再说了,蔡孝乾都投降了,他可是省工委书记,连他都变节了,你还坚持什么?”
蔡孝乾这个名字,在当时的台湾地下党里分量极重。他参加过长征,是见过大世面、经过大风浪的老党员,按说该是最坚定的人。可张志忠听到这个名字,只是慢慢抬起头,眼神里满是不屑,看着谷正文说了一句:“你们永远不懂。”
这句话把谷正文气得够呛,他觉得张志忠是“油盐不进”,干脆又出了个损招——把张志忠十岁的儿子杨杨接到监狱里,让孩子天天在父亲面前晃。
谷正文知道,“亲情”是大多数人的软肋,看着孩子在身边受苦,再硬的人也会心软。可他没想到,张志忠看着儿子,眼里满是疼惜,却还是没松口——他知道,只要自己说了,不仅对不起组织,往后孩子也会背着“叛徒后代”的名声过日子,那才是真的害了孩子。
更让谷正文慌了神的是,张志忠不仅自己不低头,还成了监狱里的“精神支柱”。每天早上一醒来,他就扯着嗓子喊口号,唱《赤旗歌》《国际歌》,声音洪亮,穿透牢房的墙壁,隔壁的难友都能听得清清楚楚。
狱警见状,拿着棍子往他身上抽,打得他身上青一块紫一块,可他还是没停,疼得厉害就咬着牙,声音哑了就扯着嗓子继续唱;后来狱警把他关进小黑屋,黑乎乎的房间里连一点光都没有,他反而唱得更响了。
慢慢的,隔壁牢房的难友,有人开始跟着他哼,原本死气沉沉的监狱,竟多了一丝不一样的气息。
还有人私下问张志忠:“我实在扛不住了,要不就招了吧?”张志忠握着他的手,语气坚定:“早讲早死,晚讲晚死,不讲不死。咱们扛着,不是为了自己,是为了心里的念想。”
这话传开后,好几个本来打算招供的人,硬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,咬着牙继续扛。
谷正文这下是真的慌了——他本来是想把张志忠关起来“磨垮”,结果反倒给张志忠搭了个“讲台”,让他鼓舞了更多人。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写:“我办了那么多案子,头一次遇到这种人,油盐不进,还能带动别人,简直没办法。”
当时台湾省工委有四个核心领导,除了张志忠,还有蔡孝乾、陈泽民、洪幼樵,这四个人都经过大风大浪,按说都该是“硬骨头”,可进了监狱后,几个人的选择却天差地别,也更显得张志忠的难能可贵。
蔡孝乾是第一个垮掉的,而且垮得格外“荒唐”。他刚被抓的时候,还想装糊涂,报了个假名字,不肯承认自己是省工委书记。
谷正文也不急,他知道蔡孝乾平日里生活讲究,就天天让人给蔡孝乾买饺子,没提过一句“招供”的事。
结果吃了一星期饺子,蔡孝乾就扛不住了,在牢房里大喊:“我想牛排想疯了!放我出去,我肯定有回报!”
还特意指定要去“波丽露西餐厅”买——那是当时台北有名的西餐厅,消费不低,可见他平日里早就把“党员的本分”抛到了脑后。
谷正文一听,心里乐了,当天就派人去西餐厅把牛排买回来,送到蔡孝乾面前。蔡孝乾狼吞虎咽吃完,抹了抹嘴,立马变了脸色:“我带你们去抓人,那些地下党的据点,我都知道。”
结果到了一个黑暗的厂房,蔡孝乾趁特务不注意,偷偷跑了。
可他没跑多久,两个月后又被抓了回来,这次他彻底垮了,再也不敢耍小聪明,一周之内,就供出了400多个人,最后牵连了1800多人,整个台湾的地下党网络,就这么被他彻底毁了。
陈泽民一开始倒还有点“硬气”。刚被捕的时候,他知道自己身上藏着党员名单,一旦被搜走,更多同志会遭殃,就趁特务不注意,把名单塞进嘴里使劲嚼,特务们见状,赶紧上前掰他的嘴,手指都被他咬得出血,也没把名单抢下来。
后来特务用鞭子抽他,用烙铁烫他,他疼得浑身是伤,也咬牙没吐一个名字,连谷正文都私下说:“这几个人里,一开始我对陈泽民的印象最好,觉得他还算条汉子。”
可陈泽民的“硬气”,没扛过亲情的考验。谷正文见硬的不行,就把陈泽民的老婆和孩子抓来,关在他隔壁的牢房里,让他天天听着老婆孩子哭着喊“救救我们”。陈泽民看着孩子哭得通红的眼睛,听着老婆的哀求,终究还是顶不住了,对着特务说:“别为难他们,我说,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们。”
洪幼樵则更“干脆”,他本身性格温和,像个教书先生,平日里办地下刊物《光明报》、贴传单,都是靠笔杆子做事,没经历过太多严刑拷打的场面。
一进监狱,没等特务用太多手段,他就软了下来,特务让他写悔过书,他就照写;让他给其他难友写劝降信,他也没拒绝,从头到尾,没怎么反抗过。
只有张志忠,不管是硬刑、软劝,还是亲情胁迫,从头到尾没松过一次口,没吐过一个字。更让人佩服的是,蔡孝乾叛变后,谷正文还特意安排蔡孝乾去劝降张志忠——他觉得,连“老领导”都变节了,张志忠总该动摇了吧?
那天,两人隔着铁栏杆见面,蔡孝乾穿着干净的衣服,一改之前在牢房里的狼狈,对着张志忠絮絮叨叨说个不停,无非是“现在形势已定,咱们再坚持也没用”“留得青山在,不怕没柴烧,为了孩子也该好好活着”之类的话。
张志忠静静地听着,没打断他,等蔡孝乾说完,他突然冷笑一声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:“你侵吞组织经费,生活腐化,以前天天去西餐厅吃早点,把党员的责任全忘了,现在成了叛徒,还有脸来劝我?”
这话一出口,蔡孝乾的脸瞬间变得煞白,站在原地,一句话都说不出来,只能低着头,赶紧走了。
谷正文在旁边看着这一幕,心里五味杂陈,后来他在回忆录里写:“蔡孝乾的人品,连叛徒都不如,卖起老部下的时候,连眼都不眨。我们这些搞特务的,都觉得他没底线,太丢人。”
连谷正文这样的“叛徒特务”,都对张志忠另眼相看,更别说当时的蒋经国了——蒋经国听说有这么一个“油盐不进”的人,特意去监狱见了张志忠两次,想亲自劝降。
第一次见面,蒋经国装出一副“和善”的样子,问张志忠:“张先生,在监狱里住得还好吗?有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助吗?”张志忠抬起头,眼神坚定,没绕任何弯子:“你如果真的想帮助我,就让我快死。”
蒋经国没想到他会这么说,脸色沉了沉,没再多说,转身走了。过了几天,他不甘心,又去了第二次,还是问了同样的话:“张先生,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?”张志忠这次回答得更干脆:“让我快死,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。”
蒋经国走出监狱的时候,脸色难看得厉害,他大概也没见过有人把“死”当成唯一的“请求”,把“坚守”看得比命还重。
1950年11月,坏消息传到了张志忠的牢房——他的妻子季沄,先被执行了枪决,那年季沄才29岁。
季沄也是个“硬骨头”,特务之前抓了她,用儿子杨杨威胁她,让她劝张志忠招供,可季沄跟张志忠一样,眼都没眨一下,没说过一句软话,没透露过一点秘密,最后也成了烈士。
狱警把消息告诉张志忠的时候,他愣了一下,然后慢慢站起身,在牢房里站了很久很久。没有哭,没有喊,甚至没说一句话,只是背影看起来格外沉重。
可第二天一早,牢房里又传来了他的歌声和口号声,跟往常一样洪亮,只是狱警说,那天他的眼神,比以前更狠了,那是一种“哪怕只剩自己,也要扛到底”的坚定。
就这样,张志忠在监狱里被关了四年。这四年里,刑具没少用,劝降没断过,可他始终没低头,没妥协,每天依旧唱歌、喊口号,鼓舞着身边的难友。
1954年3月16日,行刑的日子到了。那天台北的风还是很冷,张志忠穿着囚服,从牢房里走出来,脚步平稳,脸色平静,没有一丝慌乱,就像他四年前“等”着特务来抓一样,从容得让人敬佩。
谷正文站在远处看着他的背影,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:如果共产党里像张志忠这样的人多一些,国民党早就输了。
那天之后,张志忠的名字,在很长一段时间里,都被“藏”了起来——他牺牲的时候才44岁,而大陆正式追认他为烈士,已经是1998年的事了,距离他牺牲,整整过去了44年。
或许很多人会问,张志忠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?他为什么能这么坚定?其实他的出身很普通,1910年,他出生在台湾嘉义新港的一个赤贫农家,小时候没吃过几顿饱饭,14岁的时候,为了能读书,他偷偷偷渡到厦门,在集美学校读书的时候,接触到了进步思想,看着国家受难、家乡被侵略,他心里埋下了“要救国、要救家乡”的种子。
1924年,才14岁的他,就和一群台湾同学一起办了《共鸣》杂志,专门宣传抗日——那时候的他,就已经知道,自己要走一条“不容易的路”。1932年,22岁的张志忠,正式加入了中国共产党,从此,“党员”这两个字,就成了他一辈子的信仰。
1939年,他从抗日军政大学毕业,被分配到八路军一二九师,在战场上跟日军打仗,枪林弹雨中,他没怕过;1945年底,抗日战争胜利后,组织让他回台湾,任务很明确——建立地下武装力量,保护台湾的同志,为革命事业铺路。
那时候的台湾,局势复杂,国民党的特务到处抓人,回台湾就意味着“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”,可张志忠没犹豫,收拾好行李就出发了。
1946年7月,中共台湾省工作委员会成立,他任委员兼武装部长,一门心思搞武装,联系进步人士,发展党员,为了组织的事,他常常几天几夜不睡觉,有时候为了躲避特务,只能躲在山里,吃野果、喝山泉,也没喊过苦。
1947年2月,二二八事件爆发,台湾民众反抗国民党的压迫,张志忠知道,这是组织武装力量的好机会。
他立刻在嘉义联系了李妈兜、陈篡地、简吉等进步人士,组成了“台湾民主联军嘉南纵队”,后来又改名为“台湾自治联军”,简吉当政委,他任司令,手下有朴子、北港、新港等八个支队,一共有几百号人。
3月4日,他们带着简陋的武器,围攻嘉义水上机场——那时候他们没有先进的枪支弹药,很多人手里只有大刀、长矛,可每个人都拼尽全力,因为他们知道,这是为了家乡,为了信仰。可国民党很快派了整编二十一师过来,装备精良,人数众多,形势一下子就逆转了。
张志忠看着身边的同志一个个倒下,心里疼得厉害,可他没慌,立刻下令“撤退”——他知道,硬拼只会让更多人牺牲,保存实力,才能继续跟敌人斗。于是部队化整为零,分散到各个地方,转入地下,这一躲,就是三年。
1949年底,蔡孝乾被捕,1950年1月,台湾省工委被彻底破获,很多同志要么被捕,要么失联,组织一下子陷入了混乱。张志忠接到命令,要尽快重组组织,把剩下的同志联系起来,可时间根本不够——特务已经顺着蔡孝乾供出的线索,到处找他了。
那时候,有同志劝他:“现在太危险了,你先去香港躲一躲,等风头过了再回来。”还有人说:“要不你躲到山里去,那里特务少,安全。”
可张志忠摇了摇头,说:“还有那么多同志在台湾,有的被抓了,有的还在躲着,我走了,谁来管他们?谁来给他们传递消息?我不能走。”
就是这句“我不能走”,让他留了下来,也让他在1950年5月,和13个同志一起被捕,从此开始了四年的牢狱生活,直到1954年牺牲。
谷正文活到了2007年,97岁的高龄,他这辈子抓过上千个人,大多数人早就忘了,可张志忠的名字,他记了一辈子,在回忆录里反复提到,每次的口气都不一样。
有时候是敬佩,觉得“他是真正的军人,懂战术,有骨气”;有时候是感慨,说“台共两千多党员里,就他一个从头到尾没松口”;有时候是不解,不明白“为什么有人能把信仰看得比命还重”。
有人说,张志忠这辈子,“敌人记住了你,朋友忘了你”——他牺牲后44年才被追认为烈士,很多人直到很久以后,才知道台湾曾经有这么一位“硬汉党员”;可他的敌人,却把他记了一辈子,哪怕是谷正文这样的人,也不得不承认“这是条汉子”。
其实不是“朋友忘了他”,只是那段历史太特殊,太多像张志忠一样的英雄,都把自己的名字藏在了“信仰”背后,他们不怕牺牲,不怕被遗忘,只怕没把“坚守”做到底。
如今我们再提起张志忠,提起季沄,提起那些在台湾隐蔽战线上牺牲的英雄,不是为了让他们“被记住”,而是为了记住他们用生命守住的“信仰”。
那是哪怕被关在小黑屋、打断肋骨,也不肯低头的骨气;是哪怕亲人牺牲、孤身一人,也不肯背叛的初心;是明明能逃走,却因为“还有同志要管”,就甘愿留下赴死的担当。
还有那些跟着张志忠在监狱里唱《国际歌》的难友,那些因为他一句“不讲不死”就咬牙坚持的同志,后来有人熬过了牢狱之苦,等到了光明。
有人没能扛过去,永远留在了那个冰冷的监狱里,但他们都记得,曾经有个叫张志忠的人,用自己的声音和身影,给过他们活下去、扛下去的勇气。
谷正文晚年的时候,常常坐在椅子上,对着窗外发呆,嘴里偶尔会念叨“张志忠”这三个字。
身边人问他,为什么总提这个人?他说:“我抓了一辈子人,见多了叛变、求饶,唯独他,让我明白‘信仰’这两个字,到底有多重。我们抓他,是为了‘任务’,可我心里清楚,他才是真正赢了的人——他输了命,却赢了骨气,赢了我们这些敌人的敬畏。”
1998年,当大陆正式下发文件,追认张志忠为“革命烈士”的时候,没有盛大的仪式,没有太多的喧嚣,只是一份薄薄的文件,一句迟到了44年的“认可”。可这份认可,分量却重过千钧。
它告慰了张志忠的在天之灵,也告诉所有人:那些藏在历史深处的英雄,从来没有被“遗忘”,只是我们需要一点时间,一点耐心,去拨开岁月的迷雾,找到他们的身影。
如今再走进台湾嘉义新港,那个张志忠出生的小乡村,或许早已找不到他当年住过的茅草屋,找不到他14岁时偷偷偷渡去厦门的渡口,但只要有人提起“张志忠”这三个字,总会有人停下脚步,慢慢说起:“哦,就是那个宁死不叛变的党员啊,是个真英雄。”
这就够了。英雄从来不需要太多的光环,不需要太多的歌颂,只要有人记得,他们曾经为了信仰拼过命、为了家国付过死,他们的故事,就能一直传下去;他们的骨气,就能一直留在我们心里,成为往后日子里,我们面对困难时,不肯低头的力量。
就像张志忠当年在监狱里唱的《国际歌》里那句词:“英特纳雄耐尔,就一定要实现。”他没能亲眼看到这一天,但他用生命守护的信仰,终究在岁月里开了花,而他的名字,也终于和那些同样坚守的英雄一起,永远刻在了“烈士”的丰碑上,再也不会被遗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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